老岳父卖春药
隐秘的街巷生意
城南旧街拐角有家不起眼的中药铺子，门脸窄小，檐角挂着褪色的布招。七十岁的陈伯每日清晨准时卸下门板，将晒干的药材一一码进桐木抽屉。街坊只当他是寻常郎中，却不知他抽屉第三排右数第五格，藏着一沓用油纸包好的褐红色药丸。
那药丸唤作“春风渡”，是陈家祖传的方子。陈伯年轻时曾在药铺当学徒，偶然从师父的牛皮笔记里翻得此方，多年来从未示人。直至三年前，巷尾豆腐坊的老板悄悄寻来，搓着手吞吐半天，他才从最深的抽屉底下摸出药包。
女婿的发现与抉择
农历七月半那晚，女婿阿明来送节礼。偏巧陈伯被邻人请去针灸，阿明独自守店时，撞见包工头老刘闪进铺子，塞过两张钞票便匆匆揣走个油纸包。阿明细看账本才发现，岳父竟在账册末页用蝇头小楷记着数十笔“春风渡”交易。
月光浸透青砖地时，阿明终于开口：“爸，这买卖犯法。”陈伯正捣着药杵，石臼声戛然而止。他转身打开樟木箱，取出张泛黄的营业执照——1985年批的“民俗药材特许经营证”，印章鲜红如昨。“药材是黄芪混阳起石，丁香佐肉苁蓉，哪味都进得《本草纲目》。”老人指尖点着证照玻璃板，“只是有些人心里脏，看什么都腌臜。”
巷口飘散的药香
而今药铺照常开着，陈皮与甘草的气味终日萦绕巷口。偶有面红耳赤的客人摸来，陈伯仍会从称药的天平下取出油纸包，却总要搭脉看舌苔后才肯交货。某日斜阳西照，他忽然对阿明念叨：“你娘走得早，那会儿我天天研读师父的笔记，才发现这方子本是用作温经散寒的。”
青瓷罐里的药丸渐渐见底，陈伯再没补过新货。最后三包被老主顾买走时，他额外送了包枸杞：“配着喝，祛火。”风吹过空荡荡的抽屉格，扬起些微药末，像是岁月抖落的尘。
